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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前墙头怀有旧情的光速爬墙狗
坑品烂 努力写 能看到说明有缘

【APH/英西】How To Be A Gentleman 03(20世纪国人设定)

最近又在重温唐顿,于是想起了这个老坑……

老的我都快记不清自己要写啥……

重感冒中,神志不清,写的不好,全是感冒的锅(你

前两章做了一些不涉及剧情的小修改:01  02


顺便解释一下,按理来说柯克兰家的爵位名(title)和住宅名都是另外的称号。但避免大家阅读麻烦,以及这个内容除了看起来规范以外对剧情发展也没什么影响,起名废的我就抹掉这个细节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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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从古至今,主人的家事都是仆人们津津乐道的内部谈资,尤其是风起云涌的当下。未来爵位由谁继承的八卦从斯科特出现的那天起就没断过,哪怕是有身份的管家也会多说几句。

“我不讨厌亚瑟老爷。”女管家哈特太太虽然有尊称,但实际年纪不大,三年前老伯爵病逝柯克兰老夫人搬出大宅后她从女仆领班被直接提拔。“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看不出来,但你知道他是个好人。所以你为什么坚持和他作对?”

“我从来没和他作对。”乔治·史密斯擦拭着手中的银器,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少兴趣,“比起我不喜欢他的程度,他更不喜欢我。”

“这便是我最担心的事。他不擅长社交。”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需要担心他这种身份的人?”

“当年收到斯科特老爷不在幸存者名单的电报他便从伦敦赶回来。作为从没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次子,大学刚毕业的年轻人,继而要处理那么多事——他做不来这个,这是实话,他当上伯爵后这座房子几乎没有除那两位先生以外的亲友邻居拜访。我能理解老夫人的心情。”

乔治停下手里的动作,“所以,你站另一边?”

“谁知道呢,我只是觉得老夫人的安排很有道理,他太需要娱乐了,这座房子也太需要身份妥帖的女主人。或许他在经营上还算头脑清醒,但其他的事——看看他带了什么人回来!”

“我以为姑娘们都会喜欢那位先生。”

“我自认过了被称作姑娘的年纪,但还是谢谢你的赞美——我的确喜欢这样令人快活的小伙子,但亚瑟老爷,可能更是欢喜的过头了。”

“他们每天吵架的次数比女人的头发都多。”

“但愿只是我想太多。”楼梯边有女仆在叫喊,亚瑟老爷和安东尼奥先生又在争执过程中打碎了一个碟子。哈特太太朝乔治使了个无可奈何的眼神,随即开始解决她平白无故多出的工作。

在安东尼奥到来后,柯克兰家的仆人们感觉自己度过了此生难忘的梦幻般的一周。

的确,他们迎来了一个英俊的青年——虽然他从老爷马车上跳下来时脏兮兮的模样另几位女仆都差点尖叫——但这不妨碍他有一张让姑娘们趴在门缝偷看的漂亮的脸。老爷宣称这是他的堂亲,可谁也没见过这样的贵族老爷——每天抓住一切可以偷跑的时机到“楼下”来和女仆闲聊,和男仆打牌,然后被亚瑟老爷抓现行被罚抄柯克兰家谱。对这个没有女主人,甚至都没什么主人的大房子来说,倒是添加了许多欢乐的气氛。而长期独居、面无表情的伯爵则像被扭紧发条的火车玩具,动力全开——他们为着装吵,为就餐的姿势吵,甚至为下午茶的方糖吵架。

这种仿佛永动机一样的生命力,成天给仆人们展现着西区剧院一样的精彩剧情。“伯爵老爷今天会和安东尼奥先生吵架几次”和“他们会为什么话题争执”成为楼下首屈一指的打赌项目。

第一个受不了的是基尔伯特,他趁着某个安东尼奥气的回房的间隙,直接闯进亚瑟的书房。对方正对着一堆文件焦头烂额。

“或许我不应该打扰你。”

“你每次都是同样的开场白,然后滔滔不绝几个小时。”

基尔伯特咧嘴一笑,歪靠在一把软椅上,拨弄着小茶几桌布上的流苏。思考着怎样开口才比较委婉,然后他放弃了,“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会儿,我被吵的恨不得去镇上的教堂。”

“他太蠢了!怎么有人这么笨!”

“怎么,你觉得他也是从小有家庭教师,中学念得哈罗伊顿,大学是牛津剑桥?”

“……就算他是个农民,是个西班牙的乡下人。也不至于教了这么多遍还学不会吧!”

“你可以让他教你耕地、喂马、扮小丑,看看你一周能不能学会。”

亚瑟眯起眼睛,“所以你已经被他收买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基尔伯特感觉好气又好笑,“你都没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有人拌嘴的状态?你简直乐在其中!”

“我才没有——”

“明白你需要放松,但你也别把他逼太狠。”他顿了顿,“我相信,他真要想跑,这座房子困不住他。”

亚瑟感觉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总会有些不该暴露的内容浮出水面——比如那个关于巫师和魔法的秘密——他连忙转移话题,“明天你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我就像你的管家——说起这个,关于你相亲的方面,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这是个更糟糕的话题,亚瑟索性放下钢笔,把面前的书信文件归置好,起身倒了杯茶,坐到基尔伯特对面。“她一直希望我娶罗莎,或者贝莉琪——霍兰特没跟我恩断义绝简直用尽了毕生的胸怀。”

“罗莎给你写信了?”

“我那无所不知的堂妹——我在回信里坦白了安东尼奥的事,我相信她到时能帮助我。”

“老实说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我们太相似,和世界上的另一个‘亚瑟·柯克兰’一起过日子是非常可怕的。她也同意。”

“你如此有自知之明让人好受多了。”

亚瑟没理他的揶揄,得意洋洋地继续,“然而我也不可能现在娶霍兰特的妹妹。”

“怕被他用手枪射出二十八个洞吗?”

“——她太年轻了,过几个月才办社交舞会。如果她是母亲的目标我还能拖一两年。”

基尔伯特停住那只拨弄流苏的手,侧过头看向对面的人,脸上似笑非笑。“还有一个人。”他把随身携带的一封信递了过去,“今早刚到的,从伦敦来。你该庆幸这封信到的比他们早。”

是霍兰特的笔迹。亚瑟快速地扫视,神色越来越凝重。“……一个美国姑娘。”

“我们不得不承认,虽然住在乡村,可柯克兰老夫人对城里的动向了如指掌。”

“虽然我对美国没有任何冒犯的想法,但‘英国贵族娶一位美国富人家的小姐’这个潮流到现在都没消停吗?”

“老贵族柯克兰侯爵的女儿、新贵族范登尼德爵士的妹妹、美国百万富翁的女儿。你仿佛活在简·奥斯丁的书里。”

“简·奥斯丁才不会写这种庸俗的桥段。”亚瑟头疼地揉起太阳穴,“谢谢你的帮忙,我又多了一个烦恼。”

“我倒有个主意。”基尔伯特露出狡黠的笑容,和他军人一般的外貌毫不相称,“美国姑娘或许会对南方小伙子感兴趣。”

“……真是一个糟糕的提案,无论对谁。”

基尔伯特不以为然,“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你必须承认他的确有魅力,女仆们看他的神情就像向日葵追逐太阳。”

有那么一瞬间,亚瑟思索着是不是自己浅薄的小心思已经曝光,而基尔伯特只是变着法儿在掐断他的念头。他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半晌,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不绅士一回。


“你叫俺去勾搭一位贵族小姐!?”

依旧是书房,不过交流对象换了个人——安东尼奥穿着裁缝修改过大小的斯科特的旧衣服,站在伯爵老爷面前发出毫无礼仪的惊叹。亚瑟扬起一边眉毛。“发音,我都跟你说多少回,元音的口型——还有不能说‘勾搭’,‘聊天’或‘寒暄’随你喜欢哪个词。以及她不是贵族。”

“但她仍然是你们那边的人,是不是?”安东尼奥眨眨眼,他的眼眶很圆,眼角下垂,自然流露出一种无邪的懵懂。“这个任务难度太大了,俺——我花了快一个星期时间都没把餐桌礼仪和柯克兰族谱记住。你却指望我像一个体面人一样引起一位小姐的注意?”

但你确确实实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想法像一颗流星从他脑海里划过,伯爵很快把它甩出大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她是个美国人,你就算哪里不得体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本身都不怎么守规矩。

“我宁愿上战场。”

“帮我解决这次晚宴你再上。”

西班牙人绝望地瘫在沙发上,柯克兰宅访客很少,安东尼奥受不了英式正装的束缚更多的时候都穿着宽松的袍子或单薄的衬衫。他完全放纵自我地躺着,亚瑟发誓自己在床上也没这么放松过。

“你——”

“停。最后两天了,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就稍微对我宽容点吧。”他把罚抄写的纸盖在脸上的动作真像个十足的在麦田晒太阳的农夫。

亚瑟忽然有点伤感,又有些好笑,“我已经很宽容了,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这样的房子里做如此不雅的动作。”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安东尼奥一跃而起,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致,“以前我在种植园做帮工的时候,会在葡萄架子下面偷懒。暖烘烘的太阳还有甜丝丝的葡萄味,这样的梦境才最香。”

“看来我得小心招到你这样的员工。”他们很难得这样心平气和地交谈,“对明天有把握吗?”

“完全没有——我这个‘完全没有’说的很标准吧。”

“很标准,但上流社会的人不会说这样的话。”

西班牙人再次叹了口气,干脆抱腿坐在沙发上,两眼出神地望着地面。他的后脑依旧用绿色的蕾丝缎带扎起一小截辫子(这究竟是哪个女仆的趣味),阳光从窗户洒落进来,光束扫过他乳白色的上衣(他家哪来这么些巴洛克风的衣服,法国亲戚送的吗)。他的背后是一长排上世纪流传下来的花纹精致的木质书架以及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整个场景静谧、美得就像一幅古典油画。

——明明是个粗俗的异乡农民,为什么总会给人如此美好的感觉。

画像的主人公抬起头,眼神带上询问的意味。他小心翼翼、说话的口气没了之前那种随意:“我们说好了的,明天结束后,你送我离开。对吧?”

伯爵心底闪过一丝不悦,他并未把这种情绪放在心上,而是公正、客气地说:“我不会食言。”

第二天出人意料的是,霍兰特比其他人都来的稍早一些,下午茶时间已过。亚瑟他们提前换好了正装,正在书房给安东尼奥进行最后的培训。安东尼奥是第一次穿这么硬挺笔直的燕尾服,感觉浑身不自在(虽然他全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地方)。他们正在讨论待会去正门迎接时的注意事项,而霍兰特压根不等仆人通报就闯进来,吓得伯爵差点打翻茶杯。幸运的是同行并没有他的宝贝妹妹以及那位美国小姐。

“放松点。”霍兰特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安东尼奥直直地盯着他看,在他说话之前亚瑟打断了他:“这就是标准的反例,彻底不绅士的行为,你千万别学这样。”

“听听。”霍兰特扭头对基尔伯特说道,“你说的对,他现在的表现就像初为人父。”

“闭嘴。”

“你好安东尼,我能喊你安东尼吗?”霍兰特朝安东尼奥伸出手。安东尼奥懵懵懂懂地和他相握——就算是他在这些天的训练下也明白了这位先生同其他先生的不同之处。而亚瑟丝毫不给他偷懒的机会:“现在我来考考你,他身上有哪些失礼的地方?”

“你这个提问就够失礼了。”

“……呃,进门没让仆人通报,没有询问主人就抽烟,还有……不能自报家门要等人介绍?”

“很好,满分。”

“你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份不错的差遣。”霍兰特倒也不恼,干脆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他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安东尼奥,就像在评价一件商品的质量,“你看起来很好。”

这副轻浮跋扈的做派让西班牙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基尔伯特体贴地拍拍他,“他一贯如此,可在正式场合却是最假正经的那个。”

“要论假正经我可比不上伯爵老爷。”

亚瑟强行打断道,“其他人呢?”

霍兰特接过仆人端上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她们和罗莎一起,看来我的司机驾驶技术更熟练。”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霍兰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只是贝露这些天都在夸奖你,我相信那位美国姑娘一定对你充满兴趣。”他满意地看着亚瑟错愕的脸,“她很喜欢她,很希望她能留在英国。当然,前提是她嫁给一个英国人,比如说你。”

对此基尔伯特更惊讶,“我很好奇她说了些什么,毕竟认识这么久我都没找到优点。”

“找你们两个来帮忙就是个错误。”

比起对亚瑟的言语上的玩笑,霍兰特对安东尼奥看上去亲切多了。“你放心,我跟贝露说了你的事——没说那么细致。就说你是亚瑟家道中落的远房亲戚,她们一定会对你很友好——可怜的家伙,我看基尔的来信说亚瑟每天都在折磨你。”

“我想我还是换个地方休息。”

“——接下来是斯科特的部分。”眼看亚瑟的态度越来越冷淡霍兰特机智地换了个他有兴趣的话题,“我拜托人调查了他在美国的情况,他改名了,被一对中产阶级夫妇收留。关于他怎么在沉船事件里活下来、以及为什么没人知晓仍是个谜。不过我查到他是从今年开始和英国这边联系的——所以我怀疑,他可能失忆了,现在才恢复。”

“哇哦。”亚瑟冷冰冰地感叹道,“他的经历可以连载小说了。你可以把你们杂志社的征稿信息发他一份吗?”

安东尼奥对这段对话一脸茫然,但他很快抓住了和自己相关的部分,“‘美国姑娘’就是我今晚的任务目标吗?”

“目标?”霍兰特狐疑地望过来,“我以为你的目标只是不暴露身份?”

“咳咳。”伯爵假咳两声,“只是帮忙转移一下注意力。”

“哇哦。”霍兰特模仿着亚瑟刚刚冷淡的调子,露出不赞同地神色,“这是欺骗。”

“这并不是——”

“那是位可爱的好姑娘,或许你直接就爱上她了呢?”或许是对方对妹妹的闺中密友如此算计让他有些生气,霍兰特用商场上的锐利眼神盯着亚瑟,说话毫不客气。“我一直搞不懂你为什么对女人这么排斥,让我忍不住认为你哪里有问题。”

这话说的太直白,被戳到痛处亚瑟气愤地起身(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脾气是怎样教导别人成为绅士),“老天!为什么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数落我的婚姻大事!?”就在他们僵持的当下,一个男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爷!”

“我让你进来了吗!出去!”

“我不是有意……客人快到了!”

然后明明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两个人突然间收敛了表情,整理了服装走了出去。如此戏剧化的表现让安东尼奥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搞不懂这些贵族老爷们的把戏。暗暗跟在(看起来唯一正常的)基尔伯特身后,想起之前他对于另一位先生的评价,悄悄问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你认为亚瑟的脾气能交到什么手牵手的甜蜜情谊吗?”

他不再说话。跟着另外三个人站在大房子的正门口,男仆女仆已经站了两列,他看着其他人都或端庄或优雅地站立着,突然有点发憷。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嘛。

“你还好吗?”伯爵老爷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

“俺……我就是紧张。”

“没事的。你就说我们原先准备的台词,不会有问题。”

而那些原先准备的台词已经逃离了他空白的大脑。安东尼奥孤注一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我仍用自己——不失礼的方式——缓解了你的社交难题。你是否还是会同意我的离开?”他自己都没发现遣词造句已经被同化了。

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亚瑟左耳以及脸部的轮廓,他说话几乎没有动嘴,让安东尼奥不禁觉得他的答复只是幻听。

但很快地,他调整好了状态。就像随时准备出征的将军般神采奕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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